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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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麽
“瘋的人是你吧？”唐衛質問道，“結婚這麽大的事，你就這樣兒戲！”
“結婚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跟誰結就跟誰結，我想什麽時候結就什麽時候結。所以，我可以負責任地說這不是兒戲。”唐晴的回應十分強硬。
這句話就像一記悶錘，唐衛的腦海中頃刻間一片空白，他楞在那裏足有兩分鐘，也許更久，然後才僵硬地說了三個字“為什麽？”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唇微微地在顫抖，那已經是他極力控制面部肌肉的結果。
唐晴微微將臉側向一旁，答了句：“結婚還能為什麽？”
唐衛向前走了一步，逼得唐晴向後退了半步，“你喜歡他？”
唐晴沒有做聲。
唐衛便又逼了她一步，提高些聲音道：“你喜歡許諾？你愛他？”
“是！”唐晴回過頭看著唐衛，“我喜歡許諾，我愛他！不然為什麽嫁給他？”
“你說謊！”唐衛低吼道。
“我沒有說謊！”
“什麽時候的事？”
“打小。打小我就喜歡他。”
“他是你哥哥！”
“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唐晴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只是本能地用對抗的方式回應著唐衛。
“啪！”唐衛一把將唐晴抵在墻上，“那我呢？我們也沒有血緣關系，我算什麽？”他的聲音說不清楚是憤怒還是哀傷。
“啊？”唐晴楞了一下，如果說從剛才起唐衛的反應都在她的預料之中，那麽這一下她著實沒有想到，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唐晴來不及思考，她那微微張開的唇甚至來不及合上，就被他的一雙唇擒住。
她完全失控了，僵硬在那裏停止了所有的思維，唯一清醒的就是那雙唇是滾燙的，與五年前那冰冷徹骨的感覺截然不同。
接著，一股電流穿過她的身體，讓她感到從頭到腳一陣酥麻，她就像吸食了毒品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甚至如產生幻覺般想要有所回應。
就在這個時候，他一個急剎車抽離開來，一雙眼睛盯著唐晴的臉，像兩把刀子不剜下塊肉來誓不罷休一般，接著幾乎毫無征兆地他突然轉身而去。
唐晴直挺挺地靠在墻上，周圍的一切在她的世界裏都已經模糊，然後一聲悶重的關門聲將她的魂魄叫了回來，便不自覺地輕撫了一下嘴唇。
清晨的陽光叫醒沈睡中的唐晴，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也許真的只是一場夢，她不願多想卻止不住去想。
“你該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麽？任何事都不會影響你。去吧，讓一切盡快結束！”
唐晴對著鏡子裏的自己這樣說道，然後拿出一支鮮艷的口紅塗上。
“什麽？召開董事會？”李明勝面對唐晴幾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旁的韋碧芯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角。這個臺面下的小動作還是讓唐晴看到了，不覺一笑。
“是這樣，久保財團、我哥還有我本人及其他合夥人手中所持股份總額已經超過了韋董事長，所以我認為有必要召開董事會重新商定董事長人選。”
唐晴說得面不改色，一派隨意的模樣。
“唐總這話說的，”韋碧芯接話道，“要論單一持股人，我手中的股份還是最多的。”
“但馬上就不是了。股份轉讓的手續已經在辦理，我馬上就會成為藝然最大的持股人。”唐晴面帶微笑，卻讓韋碧芯和李明勝渾身發冷。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就見唐衛神采奕奕地款步走了進來。唐晴下意識地側了下臉，想起昨晚那幕，不由感到臉頰一陣發燙。但唐衛倒像沒事人一樣，走到近前在她身側坐下。
“韋董，李總，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唐衛目視前方，不緊不慢地說道，“介於藝然的經營狀況加上新項目的拓展也很是不順，前景實在令人堪憂。所以，Rainbow 決定撤資。”
方才唐晴已經讓李明勝和韋碧芯吃了一記悶棍，此時唐衛又適時地補了一刀，二人的臉色明顯又陰沈了許多。而唐衛緊接著的話卻讓唐晴震驚了。
“不僅如此，久保財團也決定出讓全部所持藝然股份。”
此話一出，唐晴猛地回頭看著唐衛，眼神裏滿是質疑，這並不是他們商定的方案。出讓股份？這不是要把辛苦經營下的成果瞬間清零嗎？難道，他是故意的，因為昨晚？
唐晴沒有出聲，她承認，很多事上唐衛的手段要高出自己不止一個段位，他這麽做或許有自己沒想到的用意，而且他們現在是在對手眼皮子底下，每一個細節都會成為信號直接傳遞給對方，於是，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選擇了沈默。
盡管如此，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唐晴知道，自己那一剎那的驚訝應該不難捕捉。
唐衛側過頭看了下唐晴，輕輕一笑，“是方才久保總裁直接下達的命令，沒來得及跟你細說。”
唐衛這是幫忙圓場還是怕自己壞了他的事？唐晴心中暗自揣摩，面上極力保持著波瀾不驚。
一陣短暫的沈默，李明勝說道：“這真的是貴方以及久保財團慎重做出的決定？”
“是的。”唐衛的回答十分幹脆。
“既然如此，藝然願意回購這部分股份。還請兩位唐總清算一下，我們也做些準備，然後大家再坐下來商談一下細節，怎樣？”李明勝這話說得倒似突然有了底氣。
“那好，貴方準備好後通知我們即可。”唐衛說著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但在唐晴看來卻總覺得那麽詭異。
電梯停裏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唐晴終於開口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唐衛目視前方，淡淡回了一句。
唐晴對這個反應有些氣惱，“你剛才跟韋碧芯和李明勝說的那些，根本不是我們的計劃。我什麽都沒說，是因為我認為我們是一條船的，你是不會因為我們之間的一些不愉快而影響大計的。”
“最後這句話還算聰明。”唐衛的反應依然很淡，“放心，我是不會意氣用事的。只不過，即使你奪走了董事長的位置，也只是重創對手，而我們要的是盡快解決戰鬥，徹底擊潰對手。所以，後面的事還要我再說得明白些嗎？”
話音剛落，電梯門開了，唐衛大步走了出去，完全將唐晴拋在身後。
唐晴楞了有幾秒，似乎意識到了唐衛的真實用意，如果是這樣那他應該早有籌劃，而這些竟又是背著自己做的。到底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唐晴停在那裏，目送唐衛的背影離開，卻沒有追上去，他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測，無論他們的謀劃還是昨晚。昨晚那難道真的是夢嗎？如果不是，他為什麽可以如此氣定神閑，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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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的人是你吧？”唐衛質問道，“結婚這麽大的事，你就這樣兒戲！”
“結婚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跟誰結就跟誰結，我想什麽時候結就什麽時候結。所以，我可以負責任地說這不是兒戲。”唐晴的回應十分強硬。
這句話就像一記悶錘，唐衛的腦海中頃刻間一片空白，他楞在那裏足有兩分鐘，也許更久，然後才僵硬地說了三個字“為什麽？”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唇微微地在顫抖，那已經是他極力控制面部肌肉的結果。
唐晴微微將臉側向一旁，答了句：“結婚還能為什麽？”
唐衛向前走了一步，逼得唐晴向後退了半步，“你喜歡他？”
唐晴沒有做聲。
唐衛便又逼了她一步，提高些聲音道：“你喜歡許諾？你愛他？”
“是！”唐晴回過頭看著唐衛，“我喜歡許諾，我愛他！不然為什麽嫁給他？”
“你說謊！”唐衛低吼道。
“我沒有說謊！”
“什麽時候的事？”
“打小。打小我就喜歡他。”
“他是你哥哥！”
“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唐晴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只是本能地用對抗的方式回應著唐衛。
“啪！”唐衛一把將唐晴抵在墻上，“那我呢？我們也沒有血緣關系，我算什麽？”他的聲音說不清楚是憤怒還是哀傷。
“啊？”唐晴楞了一下，如果說從剛才起唐衛的反應都在她的預料之中，那麽這一下她著實沒有想到，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唐晴來不及思考，她那微微張開的唇甚至來不及合上，就被他的一雙唇擒住。
她完全失控了，僵硬在那裏停止了所有的思維，唯一清醒的就是那雙唇是滾燙的，與五年前那冰冷徹骨的感覺截然不同。
接著，一股電流穿過她的身體，讓她感到從頭到腳一陣酥麻，她就像吸食了毒品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甚至如產生幻覺般想要有所回應。
就在這個時候，他一個急剎車抽離開來，一雙眼睛盯著唐晴的臉，像兩把刀子不剜下塊肉來誓不罷休一般，接著幾乎毫無征兆地他突然轉身而去。
唐晴直挺挺地靠在墻上，周圍的一切在她的世界裏都已經模糊，然後一聲悶重的關門聲將她的魂魄叫了回來，便不自覺地輕撫了一下嘴唇。
清晨的陽光叫醒沈睡中的唐晴，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也許真的只是一場夢，她不願多想卻止不住去想。
“你該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麽？任何事都不會影響你。去吧，讓一切盡快結束！”
唐晴對著鏡子裏的自己這樣說道，然後拿出一支鮮艷的口紅塗上。
“什麽？召開董事會？”李明勝面對唐晴幾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旁的韋碧芯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角。這個臺面下的小動作還是讓唐晴看到了，不覺一笑。
“是這樣，久保財團、我哥還有我本人及其他合夥人手中所持股份總額已經超過了韋董事長，所以我認為有必要召開董事會重新商定董事長人選。”
唐晴說得面不改色，一派隨意的模樣。
“唐總這話說的，”韋碧芯接話道，“要論單一持股人，我手中的股份還是最多的。”
“但馬上就不是了。股份轉讓的手續已經在辦理，我馬上就會成為藝然最大的持股人。”唐晴面帶微笑，卻讓韋碧芯和李明勝渾身發冷。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就見唐衛神采奕奕地款步走了進來。唐晴下意識地側了下臉，想起昨晚那幕，不由感到臉頰一陣發燙。但唐衛倒像沒事人一樣，走到近前在她身側坐下。
“韋董，李總，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唐衛目視前方，不緊不慢地說道，“介於藝然的經營狀況加上新項目的拓展也很是不順，前景實在令人堪憂。所以，Rainbow 決定撤資。”
方才唐晴已經讓李明勝和韋碧芯吃了一記悶棍，此時唐衛又適時地補了一刀，二人的臉色明顯又陰沈了許多。而唐衛緊接著的話卻讓唐晴震驚了。
“不僅如此，久保財團也決定出讓全部所持藝然股份。”
此話一出，唐晴猛地回頭看著唐衛，眼神裏滿是質疑，這並不是他們商定的方案。出讓股份？這不是要把辛苦經營下的成果瞬間清零嗎？難道，他是故意的，因為昨晚？
唐晴沒有出聲，她承認，很多事上唐衛的手段要高出自己不止一個段位，他這麽做或許有自己沒想到的用意，而且他們現在是在對手眼皮子底下，每一個細節都會成為信號直接傳遞給對方，於是，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選擇了沈默。
盡管如此，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唐晴知道，自己那一剎那的驚訝應該不難捕捉。
唐衛側過頭看了下唐晴，輕輕一笑，“是方才久保總裁直接下達的命令，沒來得及跟你細說。”
唐衛這是幫忙圓場還是怕自己壞了他的事？唐晴心中暗自揣摩，面上極力保持著波瀾不驚。
一陣短暫的沈默，李明勝說道：“這真的是貴方以及久保財團慎重做出的決定？”
“是的。”唐衛的回答十分幹脆。
“既然如此，藝然願意回購這部分股份。還請兩位唐總清算一下，我們也做些準備，然後大家再坐下來商談一下細節，怎樣？”李明勝這話說得倒似突然有了底氣。
“那好，貴方準備好後通知我們即可。”唐衛說著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但在唐晴看來卻總覺得那麽詭異。
電梯停裏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唐晴終於開口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唐衛目視前方，淡淡回了一句。
唐晴對這個反應有些氣惱，“你剛才跟韋碧芯和李明勝說的那些，根本不是我們的計劃。我什麽都沒說，是因為我認為我們是一條船的，你是不會因為我們之間的一些不愉快而影響大計的。”
“最後這句話還算聰明。”唐衛的反應依然很淡，“放心，我是不會意氣用事的。只不過，即使你奪走了董事長的位置，也只是重創對手，而我們要的是盡快解決戰鬥，徹底擊潰對手。所以，後面的事還要我再說得明白些嗎？”
話音剛落，電梯門開了，唐衛大步走了出去，完全將唐晴拋在身後。
唐晴楞了有幾秒，似乎意識到了唐衛的真實用意，如果是這樣那他應該早有籌劃，而這些竟又是背著自己做的。到底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唐晴停在那裏，目送唐衛的背影離開，卻沒有追上去，他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測，無論他們的謀劃還是昨晚。昨晚那難道真的是夢嗎？如果不是，他為什麽可以如此氣定神閑，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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